第(2/3)页 萧宝镜欲言又止。 他成了精怪,是因为他死了吗? 死在了哪一年? 又是怎么死的? 他看起来…… 好年轻呀。 青年垂着头,鲤鱼灯小冠光影暗沉。 四周的空气突然急剧变冷。 阴风陡然灌了进来! 室内的几盏橙黄烛火被尽数吹灭。 昏暗惨白的月光里,萧宝镜看见季徵言的褒衣博带被风鼓起,无数冰冷的水渍从他身上滴落蔓延,货篓里的杂物拼命摇晃,院子里的芙蓉花尽数低头,角落里的窈窈抱着身上的嫩芽缩成一团。 季徵言抬起苍白的脸,猛然伸出乌青锋利的五指,似要拧断萧宝镜的颈子! 萧宝镜:……! 她这是触发关键词了吗?! 她也没说啥呀! 千钧一发之际,躺在床上酣眠的少年轻轻打了个喷嚏。 万籁俱寂。 季徵言的指甲尖,堪堪停顿在距离萧宝镜半寸远的地方。 下一瞬,像是有更危险恐怖的存在降临,季徵言迅速缩回了书里,院子里的芙蓉花匍匐在地,货篓不知何时窜到了墙角,和窈窈瑟瑟发抖抱成一团。 烛芯跳了跳。 满室烛火重新燃起,铜镜里一片橙黄温暖。 萧宝镜眨了眨眼。 要不是她和季徵言写的注释还留在纸上,她简直要以为刚刚是不是一场梦境。 道袍簪花的少年,伸着懒腰坐起身:“好冷呀。” 夜风吹拂矮案,把那两张纸吹到了床榻上。 商病酒随手拿起看了看。 ——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。 两张纸上分别写着两种注解。 一张字写得好看,一张字写得歪歪扭扭。 “什么东西。” 他低低嗤笑,把字写得好看的那张纸团成团吞进嘴里。 他懒散地下床趿鞋,拣起掉落在地的《论语》,把字写得丑的那张纸夹了进去。 “她字多,她说得对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