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萧宝镜念完一首诗,郑重地望向床榻:“这首诗很重要的,要考的。” 商病酒:她果然是要考功名。 萧宝镜接着念第二首:“葛之覃兮,施于中谷,维叶萋萋。黄鸟于飞,集于灌木,其鸣喈喈……” 商病酒:和尚念经。 聒噪。 指尖的红丝线若隐若现,仿佛下一瞬就要把她扔出去。 “卷卷采耳,不盈顷筐。嗟我怀人,什么彼周行……哎呀,这个字不认识。” 萧宝镜盯着“寘彼周行”的“寘”字看了会儿,提着裙裾快步走到书架前,开始翻找字典。 商病酒翻身望向她。 那个字读“真”啊。 字都不认识还学人读书。 少女没穿鞋袜,雪白的脚踝在层层叠叠的宫裙下若隐若现,如此纤细伶仃一折就断,看的他情不自禁磨了磨尖牙,很想咬上一口。 “找到了……” 萧宝镜捧着字典,乖觉地回到窗边跪坐下来。 散落的裙裾遮住了少女的脚踝。 她伏在矮案上,认真地拿起毛笔作了注解:“寘,读作置,放置的意思。” 商病酒:不读“真”啊。 他扭过头,尖牙羞恼地抵了抵薄唇。 窗外的芙蓉花影在清风里婆娑,随即像是突然看见了可怕的东西,纷纷瑟缩着垂下了头。 墙壁上出现了一道黑色犬影。 犬影低下头,嗅了嗅萧宝镜的味道。 萧宝镜一无所知地给不认识的字都标上拼音,摇头晃脑:“陟彼崔嵬,我马虺隤。我姑酌彼金罍,维以不永怀……” 犬影动了动尖耳。 她让他丢脸了。 好想,吃掉她。 就想从前吃掉她那样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