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嬷嬷咬紧牙根,眼神中却透露出不屈之意:“夫人意欲树立威信吗?然而立威之事,岂应由夫人亲自动手?一位出身武将之家的女儿,行事竟如此嚣张跋扈,老身必当面陈老夫人,细细道明此事。” 萧念云悠然地把玩着手中精致的茶杯,轻启朱唇:“你想怎样诉说?说我对下人苛刻,对主母缺乏尊重?还是我以下犯上,对长辈欠缺礼数?” 嬷嬷心中一凛,却依旧强作镇定,反驳道:“老身绝无此意,只是无法忍受夫人对长辈的无礼之举。” 她试图以南靖人最为尊崇的孝道,以及她们内心深处最渴望彰显的美德,来敲打萧念云的心扉。 见萧念云面色略显变化,嬷嬷心头闪过一抹得意,误以为觅得了萧念云的软肋。 萧家,既有镇守边疆的铁血大将军,又有年轻才俊的户部侍郎,更有富甲一方的商界巨擘。 萧念云的一举一动,不仅仅是侯府脸面的展现,更是将军府、侍郎府及整个萧氏族裔声誉的晴雨表。 未料,萧念云忽然间笑靥如花,手中紧握的茶杯被她不经意间捏得粉碎,反问道:“嬷嬷言我悖逆不孝,可有真凭实据?京城上下,谁人不晓,侯爷与我成亲不过三日,便受皇命前往西岭,那时婆婆病体沉重,正是我这新进门的媳妇,夜以继日地守护在侧。” “永安四年,婆婆不慎跌倒,床榻之上休养三月,皆是由我照料;永安六年,婆婆不幸染上瘟疫,府中众人避之不及,唯有我这媳妇,始终不离不弃;再及永安七年、八年、九年……请问,在这京城之中,哪位儿媳能似我这般竭尽全力,侍奉左右?” 碎片洒落一地,点点斑驳间隐约可见她的血迹。 嬷嬷身躯微颤,头颅不由自主地垂落。 “我踏入侯府门槛以来,内外诸事,何曾有一件不是亲自操持?婆婆的饮食起居,我何尝有片刻的疏忽?即便是婆婆的药物,也是我花费重金购得。若非我萧念云,这文轩侯府的老夫人能否安享晚年,尚且两说。” 她极力按捺心中的汹涌波涛,缓缓开口,每一个字仿若掷地有声,清晰而坚定。 “家中账目,我早已不问,就连我与莺儿的日常开支,亦是从我个人的陪嫁之中提取。如今,婆婆竟要求我用陪嫁购买药物,这情理之中吗?嬷嬷若觉冤屈,大可与我去衙门,求大人断个是非曲直。” 自古至今,哪有婆婆擅自动用儿媳陪嫁的道理。 第(2/3)页